第(2/3)页 血...... 她的脑海中又浮现出刚刚那个噩梦。 绢布上怎么会有血?难道是她晚上扎破手指那会儿不小心滴着的。可当时她怎么没注意到呢,今夜之事实在都太诡异,令人森寒。 她慌张放下绢布,走到床边,害怕地缩进被窝。她才行到一半,突然间她想到了什么。 她又放下了被褥,匆忙地套上外衣,驾马向军营奔去。 一处山峰上。 半山腰有座简陋质朴的茅草屋,有两个身着单薄的人正在对弈,是一名老者和一名道士。 夜里更深露重,他们只着一件单衣,但见他们神态自若,似乎并未受寒气影响。 他们的注意力都集中在棋盘上,该轮到张鲁落子了。不比方才落子的干净利落,这会儿的张鲁好像有些走神。 水镜察觉到他的心不在焉,笑问道:“怎么了?” 张鲁也笑着摇摇头。 过了好半晌,水镜‘啪’地落定一个白子,将张鲁大半的黑子团团包围住。 “我输了,甘拜下风。” “你之所以输,是因为你心有旁骛。” 二人本一直是势均力敌,张鲁在走神之后便渐渐落得下风。 “后生可畏呀,后生可畏。”水镜满意赞赏道。 “您是指棋术,还是指其他的?” 张鲁倒一点儿不谦虚。 “都指吧。你要是不想其他的,或许我们难分胜负。但也正因为你想其他的,倒也让我刮目相看几分。” “才几分?” “噢,呵呵......”水镜开怀笑着,“那便十分吧。以你现在的道行和功力,人世间恐怕都没有能企及者,你倒真的没辜负了你的祖师爷。” “这还得多亏了我的老祖宗,若不是上次他托梦给我,让我遇见了天人,我也不能茅塞顿开。”之后他突然和开了灵光似的,对天道的领悟更加透彻,在此期间他也一直闭关修炼,终于获得突破。正如水镜所言,他的功力已无人能及,他不必再依赖老祖宗的指点,他对世间的万事万物也有了一定掌控与预知。 “你觉得这次的天人如何?”水镜询问他。 张鲁捋着胡须,蹙蹙眉:“能力是有,但太重感情,恐也难挑起大任。” “是嘛。” 水镜站起身,佝偻着背,向着山崖边走去。他望着黑夜下的万户人家与自然生灵都各呈着姿态,喃喃道:“天人也是人,也有七情六欲,让她舍去感情,会不会太严苛些了呢。也或许,天也会为天人所动,愿意再给她一次机会。”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