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3/3)页 难怪纪珑珺半晌都不说话,她咳嗽得站不稳,喘气时,呼呼啦啦的,像是在拉风箱。 “那宁公子的锁喉功练得不错。”惹尘不冷不热的冒出这么一句话来,他也没再追问纪珑珺为何会出现在尚书令府,只是冷眼瞅着那宁,淡淡的说:“有机会,本王还想向那宁公子讨教讨教。” 那宁一听,顿时明白过来。 敢情这小丫头还是惹尘的相好,方才他与她扭打,乍一眼看去就好象他在非礼她,难怪惹尘会这样生气。 那宁跪着上前,急忙将刚才的前因后果说了一遍。他在花曲包琪玉的事,自然也不敢隐瞒,老老实实的说清楚,才能撇干净关系。 嘉谕国的贵族,家家都是三妻四妾,婚前婚后也都喜欢在外面养些姑娘。这并不是丑事,处理得好,还成了风雅之事。那宁藏着掖着并非害怕,只是那荣管得严,再加之与杨柳儿的婚事很重要,他才没有公开。 现在逼急了,无非落个风流才子的名声,也好过于轻薄了君王的女人。 纪珑珺一直在喘气,她有很多话要说,她想替琪玉辩解。可是,她一开口,喉咙就火辣辣的痛,连带着扯着肺,也是生生的疼。 推搡之时,也不知是谁擂了她几拳,许是断了根肋骨,否则,她怎么会痛得直流眼泪,天昏地暗。 惹尘静静的听完那宁的解释之后,见纪珑珺也不反驳,冷冷的哼了一声,不置可否。 纪珑珺捂着胸口,摇摇晃晃。惹尘这才发觉她的不对劲,伸手扶着她,正犹豫着是不是要找人来看看她,纪珑珺整个身体都软了下来,靠在惹尘,差点摔倒。 平安赶紧上前扶着纪珑珺,突然,她用力的咳嗽起来,平安抽出一块手帕给她捂嘴,赫然看见,上面点点血迹,艳过五月牡丹盛开。 “王……”平安不敢隐瞒,将那血帕给惹尘看。 惹尘手一紧,指节发出咯咯声响。 她不过是来替自家姐妹来讨个公道,他们竟然下狠手,打得她咳血。如果不是惹尘听到声响折身来看,纪珑珺只怕会被他们活活打死。 那宁没想到纪珑珺会受伤,方才他只施了锁喉,并未下手伤人。 那宁看向那家奴,家奴早就吓破了胆子,根本不用审问,便已经主动交待:“求王饶命!小的心急,想快些帮主子解决麻烦,这才在她胸口打了两拳。没想到她身子骨这么弱,只两拳就打得咳血。” “哼……”惹尘并未说话,他看了平安一眼。 平安心领神会,上前狠狠的踢了那家奴一顿,见他身上也骨折得差不多了,这才停下来,骂道:“你一奴才,竟如此狠心,对小女子都敢下狠手!你主子不急,你这个做奴才的,急眼什么?!” 那宁见那家奴被打得也只剩下半条命,赶紧上前求情:“王,这奴才没有骗王。方才家奴来通报,说府里有人投湖自尽,臣是急着要去处理这事,才伤了姑娘的。” 惹尘挑眉,今晚是定婚宴,竟然还有人敢到这里投湖自尽,摆明了就是砸场子。 平安不信,问那家奴:“投湖的,是谁?” “听说是……花曲的姑娘,叫……琪玉……”家奴说得不是很肯定。 惹尘突然觉得半边身子一重,只见纪珑珺已经昏厥过去,正软软的靠在他的身上,缓缓的往下滑。 隐惮殿,龙床。 纪珑珺醒来时,眼前一片刺眼的黄。 她以为是梦,又闭上了眼睛,然后,再睁开,还是那片刺眼的黄。 胸口很闷,喉咙很紧,头好痛,眼睛很干。纪珑珺以为自己是被马车碾过了胸口,九死一生,在阴间的阎王殿里躺着。 “你醒来了?”一个温润醇厚的声音,在耳边轻轻响起。 是惹尘。她正躺在原本属于他的床榻之上。 纪珑珺眨了眨眼睛,她想侧头去看,可是只要一动,就天旋地转,眼冒金星。她放弃了,虚弱的闭上了眼睛。 “你的肋骨被打断了一根,刺进了身体里,所以一直在内出血。”惹尘手拿经书,坐在龙床边,见她又湿了眼角,叹息道:“你已经哭湿了五个枕头了,再哭,皇宫里就没有枕头给你换。” 第(3/3)页